全球无人驾驶发展扫描 中美之争还没分出胜负

6月7日 大约15年前谷歌设立无人驾驶汽车项目，它后来变身为Waymo。目前Waymo已经在美国凤凰城、旧金山、洛杉矶提供无人驾驶打车服务，每周提供约5万趟送客服务。在美国，Waymo无疑是无人驾驶技术的代表，它的技术到底如何呢？布鲁塞尔汽车咨询公司Ptolemus的创始人Frederic Bruneteau认为，无人驾驶技术竞争就像是环法自行车赛，“有时你会看到别人正在追上你，有时你又超前了，后面的选手很少。Waymo正处于这样的境地。”

Waymo负责增长、扩张事务的产品经理Aman Nalavade认为，在这场竞赛中缓步前进是正确的选择，“我们会以负责任的态度扩张，过量供应不是好选择。”

言下之意，完全无人驾驶是颠覆性技术，构建有意义的服务、获得公众信任需要时间。即使是最乐观的无人驾驶信徒也认为，现在的无人驾驶技术仍然不够成熟，可靠度还达不到大规模普及的水平。

美国无人驾驶众生相

2009年时谷歌设立无人驾驶汽车项目，在随后的日子里汽车的设计和功能调整过多次。最开始时谷歌将无人驾驶技术视为“副驾驶员”，但这种方案并不安全。2015年时它展示名为koala的小汽车，该车只有两个座位，没有踏板，也没有方向盘。2017年时谷歌又抛弃了原设计，将市场上销售的汽车改装之后用作无人驾驶汽车。例如，目前Waymo车队中就有捷豹I-Pace电动SUV。Waymo无人驾驶汽车仍然存在许多问题。

去年12月份，由于无人驾驶汽车在凤凰城发生撞车事故，Waymo宣布召回汽车，对软件进行核查修复。美国监管机构也对22起上报的Waymo汽车事故进行调查，当中17起让人困惑，因为汽车撞的是静态物件，比如门、停放的汽车，有时汽车还会无视街道标志和公路标记。幸运的是，虽然Waymo汽车无法避免事故，但至今并没有陷入特别严重的车祸，对手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2020年Uber放弃无人驾驶汽车项目，因为它的汽车撞上一位行人并导致死亡。Cruise无人驾驶汽车也曾撞上行人，监管机构勒令它暂停运营，随后Cruise将全美无人驾驶汽车都停运了。还有苹果，它于2月份砍掉汽车项目，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。

Gartner副总裁Pedro Pacheco说，Waymo基本没有碰到太大的麻烦，而且服务的范围不断扩大，投资者也愿意投钱。对于Waymo来说，最大的对手可能是特斯拉。马斯克不久前宣布，将于8月初发布“机器人的士”。实际上特斯拉并不能算是Waymo的直接对手，它提供的FSD相当于驾驶员辅助系统，仍然需要驾驶员监督。简单来说，FSD只想当于Level 2级别，而Waymo系统达到了Level 4甚至5的级别。

AI是无人驾驶关键因素

特斯拉与Waymo汽车在硬件选择上也有区别，特斯拉依赖摄像头导航，Waymo汽车配有雷达和激光传感器。特斯拉汽车会把数据传输到特斯拉神经网络，让FSD可以像人一样不断学习。Gartner副总裁Pedro Pacheco认为，特斯拉汽车的学习方式可能是符合趋势的，因为AI将为无人驾驶带来更多可能性。Aman Nalavade说，一直以来AI也是Waymo的关注重点，最近几年AI变得越来越重要。

AI的突破可以让Waymo汽车普及，因为系统可以将之前学到的东西应用于新环境。他表示：“我们明天就可以将Waymo Driver系统推向几十座城市，但是我们现在关注的是如何打造更有价值的打车服务，让城市里的人愿意使用。”在美国，还有一些企业也在研究无人驾驶，比如亚马逊子公司Zoox，它开发无人驾驶员工班车。

几天前Zoox宣布，将在Austin、迈阿密等地测试无人驾驶汽车。之前Zoox已经进入拉斯维加斯、旧金山、西雅图。福特、奔驰、大众也在测试Level 3无人驾驶汽。全球其它企业也在努力，比如，百度已经在中国一些城市提供无人驾驶服务。华为的智驾方案大获成功，帮助车企获得了差异化竞争力。Aurora、Kodiak Robotics和Gatik三家企业准备提供没有安全驾驶员的无人驾驶卡车。

行业将无人驾驶技术分成Level 0-5级别，Level 0只是简单将信息传达给驾驶员知道。特斯拉Autopilot已经达到Level 2级别，但始终需要驾驶员监督，就像飞机系统一样。奔驰一些汽车达到了Level 3级别，在特定环境中不再需要人监督，不需要人盯着路面。中国和美国的一些汽车甚至达到了Level 4级别。行业的目标是实现Level 5，现在还达不到。

中美之争还没分出胜负

无人驾驶看起来欣欣向荣，但实际上仍不完美，至少美国还没有哪家企业已经大规模部署，实现商业运营的更少，大多仍在测试。一些企业降低目标，准备先推出ADAS（先进驾驶员辅助系统）汽车，它可以帮车主泊车，支持车道保持，可以利用摄像头、雷达避开障碍物，遇到紧急情况还可以自动刹车。

就眼下来看，车企倾向于先普及ADAS，它可以降低撞车风险，还可以保持车道，比亚迪已经将ADAS装进海豚等入门级汽车。不过ADAS仍然不能保证绝对安全，比如，特斯拉也支持ADAS，但它还是出现不少事故。因为不是完全的无人驾驶，ADAS仍然需要人类，涉及到人类决策，凡是有人参与，必然会出错。

人类驾驶员也会滥用ADAS，忽视安全因素，在使用时驾驶员甚至会打瞌睡，所以人们还是期待Level 5汽车出现，它才是终极目标。到底谁能摘得Level 5无人驾驶皇冠？没人知道，但肯定会有许多企业失败。苹果汽车项目失败是个好例子，福特曾与大众合作，投资成立Argo AI，该公司甚至考虑上市，结果也于2022年10月关闭。原本大众也对无人驾驶充满信心，但由于进展缓慢，只能砍掉奥迪无人驾驶计划。

综合来看，现阶段以华为、百度为代表的中国企业并不比Waymo、特斯拉差，中美的无人驾驶竞争仍会继续。放眼未来，中国需要在AI领域快速追赶，防止美国企业利用AI扩大优势。